大城市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好闯。这坚定了徐杨学门技术的决心。于是,他又重新走进了学校。
“学电子轻巧,都是手上的活,将来进厂子不会很累。”在四川联合经济专修学院老师的劝说下,徐杨学了电子技术及应用。这个选择偏离了他的厨师梦想,打动他的也许是“不累”。
2008年,徐杨再一次离开成都,到广东中山一家空调企业实习,做了流水线上的一名员工,装空调上的冷凝器,福利待遇和正式员工一样,每月1300元。可好景不长,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,订单减少。“接连几个月我都只拿到900元工资。最后我干满半个月才拿了300元,连吃饭都不够。”2009年5月,徐杨又回到了成都,回到了最初的梦想。
“表哥在一家餐厅做厨师长,我到他那里切菜。餐厅不是很大,主要做四川家常菜。我在那里做了两年。”徐杨站起身去翻一翻加热的菜,回来坐下继续说。餐厅给的工资太低,刚去时什么都不会,老板每月开900元我还能接受。平时要求加一点工资太难,每半年或一年加100元或200元。2010年涨到1100元,2011年我快走的时候,才加到1300元。“工资太低了,我不干了,就要出来找工作。”
临走之前,老板同样用涨薪挽留。但只加200元这种挤牙膏式的涨薪,离徐杨的理想薪酬还差三四百元。“一千七八我还能接受,我觉得要求也不是很高。”
现在供职的这家快捷酒店满足了徐杨的诉求。刚入职时每月1800元,一年后按合同涨到2700元。“到外面我也能挣到这么多,只不过可能要比这里累一些。”
由于只做早餐和中午晚上的员工餐,徐杨业余时间很多。在熟人介绍下,勤快的他又在一家写字楼找了一份给地下停车场做保洁的兼职,每月收入1800元。
权益常受损,保障靠自己
“虽是兼职,有五险一金,也算正式职工,只不过是夜班员工。”徐杨在正规的企业都有劳动合同,但在个体餐厅工作都没有签订过劳动合同,每次加薪都得自己跟老板提出来。“每次都是自己要求涨,看老板给多少,根据市场行情,我看合不合适。然后再谈一下,谈得合适的话就可以做。谈不拢的话,就换一家,现在招人的也很多。”
在社会发展和教育水平提升的双重作用下,新生代农民工比上一代有着更强的平等意识和维权意识,对获得平等的就业权、劳动和社会保障权、教育和发展权、政治参与权、话语表达权,以及基本公共服务权等方面都有着比父辈更高的期待,维权态度更加积极。
共青团四川省委的调查显示,32.81%的川籍新生代农民工属于无合同就业甚至仅从事不稳定的临时工作。当遇到工资被拖欠克扣时,多数川籍农民工希望以平和的方式来维权,39.95%表示将“与老板协商、调解”,36.9%表示“寻求法律帮助”,10.38%表示“到政府机构相关部门寻求帮助”。调查显示,在工作和生活中遇到困难时,45.46%选择“自己解决”,19.27%选择“向家人求助”。在寻找工作途径方面,有38.99%是依靠亲戚朋友介绍进入现在岗位的。
但是,农民工的就业一般集中于非公经济组织,在劳动合同签订、工作时间、劳动报酬、企业文化建设等方面,长效的监督机制缺失,致使农民工权益受损,而在进行维权活动时,由于长效制度、经济资本、社会资本缺乏,又往往难以充分实现维权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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